闫希军:关注14亿人群体医疗负担 解放医生生产力

——访全国人大代表、天士力制药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闫希军

　　2009年全国两会3月3日至13日召开，搜狐财经在此期间特别推出 “2009年全国两会系列访谈”，将邀请高端人物、知名代表、委员、基层代表委员等做客搜狐财经，就民众关心的两会热点，与网友进行在线交流。

　　3月8日，广州日报、搜狐财经联合专访了全国人大代表、天士力制药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闫希军先生。

　　主持人魏喆：闫总你好，感谢您的到来！我们注意到，最近不断出现食品、药品安全问题，国家领导和百姓都非常关心这个问题，药品安全是否已经成为公司生产的重中之重？温总理提出今年将深入开展食品药品安全专项整治，那么，您认为，现在市场上存在的最大问题在哪里，解决的关键是什么？

　　保障药品质量安全 完善医药产业链管理

　　闫希军：目前，药品安全和食品安全都面临着很大的挑战，主要是因为过去人们对药品、食品安全意识不是很强，认识没有像今天这样充足。 随着社会的进步，人们对事物的认识，对于自身的安全都越来越重视，所以食品和药品安全就此提到议事日程。总理这次在报告当中用很大的篇幅提到2009年将对食品药品质量尤其是药品质量进行专项整治活动，建立药品质量年，让老百姓买得放心，吃的安心，用的舒心的“三心”工程。

　　我认为，对于企业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要加强质量管理。现在医药产业还相对比较弱小，怎样做好技术创新，通过技术创新、标准创新、从而实现标准提升，这是一个重要的环节。这对我们医药行业的科研人员、产业生产人员以及整个产业管理人员都提出了很高的要求。我觉得，一方面要通过研究产品单方面的技术创新，达成集成化的创新，更大限度地应用今天的新型工业化的思维方式思考我们的产业，应用新型工业化的标准生产实现我们产业管理，达到精益化、准时制的管理方式。精益化就是达到精确，准时制，包括物流配送、上下游无缝衔接，加大工艺不断创新，达到清洁性的、优质的工艺过程。

　　另一方面就是要加强环保意识，通过现代化的制造，建立完善的药品质量体系的建设。药品质量是生产出来的、管理出来的。要达到生产和管理的高质量首先要有一个总体的设计，要有一个非常优秀的设计方案，通过精益化的生产管理，使得药品完全能够达到质量可靠。通过这样我们最终做到“三心”工程，真正保证药品的安全有效。通过不断的安全有效的产品供应，使我们的制药企业建立一套质量控制体系，这是非常重要的。现在看来医药产业要有完整的产业链，尤其是中医药产业，现在看来产业链的管理在行业里面的意识还不是那么浓厚，意识还要提高。

　　主持人：必要的产业链控制质量体系应该包含哪些重要环节？

　　闫希军：现在我们对于产业链的认识比较淡漠。科学产业链应该是在产业链调整上有合理的分工，由不同的企业去做不同的事情，但现在医药行业产业链的建设还没有真正实现，大企业从头一直管到尾，成本很高，链条很长，这并不科学合理。因为如果产业链建设得很好，每个企业根据自身的特点，按照产业链上的分工对号入座，每个企业主攻一部分技术，这样的话上下游能够无缝衔接建立起来一个产业链，这对于产品的创新和质量保障都是非常有益的。如果不从整个行业去认识产业链管理这个问题，转变观念，那么我们的药品保障还是有问题。所以，我们必须从产业链来主要思考问题，提高药品质量，确保药品能够达到疗效确切、质量安全。这对于医药行业是一个挑战，希望我们每个企业都要参与到这个挑战之中去，不断完善我们行业的产业链管理，提高行业整个的竞争力。

　　加强法规监管 促进“产学研”合作健康发展

　　主持人：闫总，今年这次两会您带来什么样的提案，能否给我们的网友一起分享一下？

　　闫希军：这次我带来的提案主要谈两个问题，一个就是我们法规如何监管促进“产学研”的健康发展。为什么我提到以法规来监管和促进“产学研”的健康发展？因为从整个行业发展来看，在科技兴国的战略指导下，让企业、大专院校和研究所机构和专家学者紧密结合，对于各方面的发展都是有好处的。因为企业是参与市场竞争的重要组成部分，只有企业参与了，我们的科研成果转换的速度就加快了，科研成果的价值就提升了。当前，在“产学研”结合过程当中也出现了很多的问题。比如，国家投资的科研成果没有一个有序的向市场转换的过程，手续也不严，缺乏合法的手续，流程也比较乱。此外，我们有些专家也有公权滥用的问题，参加了经营活动，参与了企业的研究，他用他的公职影响代表某些项目某些企业，这样就失去了公允性。

　　这些我觉得都需要来规范。比如一个专家打着他的头衔，代表着某一个企业某一个项目的利益，去诋毁其它同业的产品、同业企业的利益，这样的话应该按照商人的行为来管理，过去在法律上没有明确的界定。另外公权滥用问题也需要界定，其实大多数的专家学者工程院士都是自律非常高的，能够遵守职业道德，对于个别人的不职业行为或者道德不规范的人没有法律保障、没有法律监管，这会让企业的损失没有法律依据，就等于这些行为脱离法律以外，这是不合理的。

　　现在是一个科技时代，科技兴国就是要把科技和企业的市场经营活动有效结合起来，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但目前这方面缺乏法律监管、法律界定、法律惩处，等于处于无序状态，很多法律过去对这块没有重视，界定不是很清楚，我认为这些都需要规范。

　　应改革医生职业管理制度 解放医生生产力

　　第二个提案的重点是医师执业制度。总理报告这次也谈到了医改方案要出台，随着医改方案的出台以后，我们整个医疗体制的改革速度会加快。总理在报告当中说，医药分开、管办分开、民营和公立医院分开、盈利和非盈利的要分开，随着这些分开，随着基本药品制度包括基本药物目录的不断完善，逐步建立符合我国人群病种的基本药物制度。总理也谈到了加强对医疗体制机制的改革，不断引向深入。

　　我认为，改革里面重要的成份是医生，医生是医疗改革方案和未来医疗改革不断加深过程当中重要的核心和操作层面的动力源。解放医生的生产力是非常关键的，我们医生过去是按照公务员制度来管理的，工资标准都是按照公务员的标准很低，但是医生又具备了无形的知识产权，通过多年来不断的积累和学习，每个人掌握的无形资产深度和高度都是不一样的。如何去把他们形成的知识产权挖掘出来，为社会多做贡献，关键就是解放医生的生产力，对束缚他们发展的制度进行改革，把医生按照公务员的管理制度变成市场化的自由执业，医生可以在医院受聘经过双向合约达到受聘，作为体现医生价值的平台，有的医生可以开诊所，可以下乡到其它诊所服务。

　　总理这次报告提出全国在三年之内建五千个中型医院、两千个县级医院、2400个社区中心医疗所，这些机构建立起来我们的医务人员在哪里？从目前情况看，医务人员都集中在上一级医院，医生医疗资源配置不太合理，没有自由流向。将来如果生产力解放之后，有的医生在这个医院工作就可以兼任其它基层医疗单位的首席医生、首诊医生等等。还可以让医生走进家庭，这次总理报告当中把“家政产业”提出来，未来医疗产业能不能走进家庭，让家庭小病不出家，对于收入高的家庭群体可以进入家政健康管理。现在很多老百姓收入不少，但是是一个健康文盲，我们对先富起来的这部分人进入健康管理，使他们推迟亚健康的状态或者消除亚健康的状态，使他们的生活质量提高。这些人生活质量提高了，他们没有病了，他们就少占用公共的医疗资源，我们就把公共医疗资源节省下来给最需要的人去用。

　　14亿人口群体医疗负担是中国未来最沉重的负担

　　主持人：的确中国现在亚健康的人越来越多了，国外提倡预防医疗，国内还是以治疗医疗为主，与其让人得病看病很难，不如不得病、进行健康管理。

　　闫希军：比如维生素缺乏，现在发达国家就从全民开始预防。比如碳酸饮料在美国逐步消除，不让小孩饮用碳酸饮料。比如含酒精的饮料，日本不让小孩饮用。这是一个全民性的，我们国家现在应该重视这方面的教育，一个是健康教育，一个是健康管理，再就是健康预防，亚健康预防。我们现在在城市改革开放在解决温饱过程当中吃出了一批亚健康人群，这部分亚健康人群由于生活方式或者生活习惯带来的疾病，而且这些疾病比如心血管疾病、代谢性疾病如泌尿感染在演变过程到出现临床症状的时候大约要五到八年时间，演变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们现在吃药一次吃不好，疾病演变过程用了五到八年，我们可能在治疗过程当中要十多年或者抑制它的发展，控制它的发展，或者叫它逆转，这个需要更长的时间。

　　更可怕的是我们城市吃出了一批亚健康人群，而我们现在农村在温饱问题解决之后正在步其后尘，农村人群将来也是一个亚健康人群，因为农村现在交通也好了，劳动力也减弱了，都机械化了，这些人勃起障碍结构不合理。七亿农民再吃出一批亚健康人群是很可怕的，那么，我们国家的医疗资源肯定不够用，所以现在健康教育、健康管理、健康预防是非常重要的。

　　主持人：您刚才说到解放医生资源的生产力，如果真的像温总理提出中国建那么多的医院在未来几年内，我们是否真的有资源？中国现在培养的医学院的学生或者培养的医生是否能足以支撑未来几年医疗健康事业的发展？

　　闫希军：为什么解放医生的生产力？我认为，把现在大医院医生的生产力解放以后，这些医生现在都是具有成熟的工作经验，已经形成自有的知识产权，这些人才能够传帮带刚毕业的大学生，让他们迅速成长起来。如果我们现在无法解放医生的生产力，他们的积极性就调动不起来，就没有人引导培训带领这些大学生。我们要看到，医学既是综合科学又是实践科学，要求很高的实践经验，大学生到岗位上没有三五年甚至没有五年以上是没办法给病人看病的。现在，每年大学生补充的数量可能能够跟得上来，但是质量跟不上来。只有把大量有经验的形成了自己知识产权的医生的生产力从制度上解决出来，再加上我们大学生的数量和质量提速要加快，靠传帮带能够完成人才数量和质量的储备。

　　主持人：这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建议，这样一来既解决了医疗公共事业发展的问题，也解决了医学院毕业生就业的问题。

　　那么，您认为，我国医药行业发展在创新方面面临的最大挑战是什么？如何应对这个挑战？

　　闫希军：医药产业是一个综合技术，以西方的医药企业为例，在近代的一百年中，迅速形成了全球13—14个进入五百强的大制药企业。但这些企业现在的技术创新仍然是他们最头疼的问题。比如辉瑞公司、葛兰素、拜耳每年投资的科研费用大概有50—70亿美金，他们投资这么高现在仍然研究不出产品，在某些程度上这些企业的成长靠兼并合并来的数字，它的科研成果转换生产创造的价值现在迅速往下降。

　　而我国将近五千家制药企业的投资还不如国外一个企业投资的科研费用，投资那么多钱照样研究不出产品。通过二百年的演化尤其近一百年来新药的不断开发，一个是新药投资金额越来越大，周期越来越长，筛选不出新药，要么有效同时副作用毒性很大，获得毒性很低副作用比较少的疗效高的药现在越来越难。以美国为例，过去二十到五十年代每年要有几十种新药，但近几十年来不超过20种新药，原始创新的新药更少，大多数都是翻新的创新药，原始创新药很少。

　　从发达国家来看都这么困难，中国医药的创新、新的产品研发对于中国企业挑战越来越大，也是我们面临很大的问题。一方面是我们的投资，没有这么多的钱，国家近几年才开始对医药重大专项进行投资，而企业通过改革开放发展起来之后，基本完成了原始资本积累，每年企业也拿出一部分钱。比如我们天士力每年都拿出一个多亿的来做研究。我们现在逐步在科研投资方面加大，但是我们仍然找不出好药来，现在国家大多数的企业还都在仿制产品阶段，真正研发新产品是非常少的。国外化合物库是他们发现的，是他们拥有知识产权的，是他们先筛选的，他们那么多的人筛选不出来，我们更筛选不出来。生物药同样如此。过去是没钱，现在就算有了一部分钱投资科研，仍然找不到好的项目。此外，我们现在医药行业怎么能够去聚集更高层次的科研人员，也是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比如，我们在初期发展阶段的时候一般科研人员就行了，有几个、十几个博士就可以了。现在光有博士的头衔还不行，要有真正的科研实战经验，这部分人才越来越少。天士力科研人员光博士就有几十个，硕士几百个，而且我们现在感到力量还不足，现在还在全球招这样的高级人才，我们人力资源、人才资源仍然将是我们科研的瓶颈。

　　下一个二百年新药应该出自中国

　　再一个就是怎么能找到科研的资源，现在我们整个中国医药界的理念要提升，技术创新的理念要改变提升，观念要转变。我们必须要依靠祖先给我们留下来的遗产，中医药瑰宝。我们天士力在近几年和张伯礼院士一起通过研究提出组份中药，我们必须要紧紧依靠祖先留下来的瑰宝，把中药看成研发新药的资源库。

　　为什么提到理念提升、观念转变？必须要在中医理论中医辨证论治的法则指导下进行有效组份配方。因为过去中医是在中医的辨证论治的指导下，每味药加一个减一个用药的味数来配方，现在在这个基础上运用有效成份、有效组份来配方，过去的方剂是公知技术，全世界都知道，没有知识产权保护。我们改变这种方式、这种模式，分离出来有效组份在中医理论指导下进行配方的话马上变成拥有知识产权了，变成我们独占的技术，把老祖先的公知技术变成我们的独占技术，就可以保护，然后大胆地创新药。

　　我提出一个梦想，下一个二百年新药应该出自中国，这个就需要我们广大的科技人员、企业的专家共同来实现。此外需要政府从法规上要进行正确引导，引导我们中医药发展，引导我们组份中药技术发展，引导我们新药研究的模式不断创新不断完善。如果这样的话，两者实现互动，一者是政府法规的互动，另外是整个中国医药界的科研人员、专家、学者的互动。希望在未来，能够建立起符合中国发展符合中国人群疾病谱，符合现在生活方式和生活习惯带的新药，真正把我们祖先留下来的瑰宝确实变成一个宝，不是博物馆里面的宝，要变成市场价值最大化的宝。既遵照祖先的遗训又能按照现在的科学技术、科学手段筛选出组份新药，又能给我们国家建立了一套研究新药的模式。

　　下一个30年将是医药产业大发展的时期

　　主持人：医药企业的业绩在08年有接近30%的增长，我们注意到中国的资本市场医药股市的市值都比较小，曾经出现过全行业的市值之和不如其它一家上市公司的市值情况，怎么看待这个情况？

　　闫希军：医药行业很年轻，发展空间大。从70年代中期我们全国的医药产值总和是70亿，到了08年达到将近7300多亿，等于30年当中我们翻了一百倍，这个速度应该说跟自身相比是快的。但是我们这个行业里面有将近五千家企业，一分开就很小了还有我们的社会容量不是很大，现在假如增加30%，每年要增加两千亿，这个数字应该说按照我们整个从国家层面到社会不断重视中国人的生命保障体系，医疗体系不断拓宽，整个网络的形成、市场不断膨胀。另外全民的健康意识也提高了，过去病了实在扛不住才治疗，现在进入健康时代，通过健康教育，健康教育知识的普及，容量提高，再加上我们的科技创新，新药的不断出现。我觉得每年应该能够保证在25%—30%的增长还是可以的，不断使我们的蛋糕做大。

　　为什么说医药企业上市的市值总和不如其它行业的一个公司？因为我们是一个快速的社会化的消费品，有自身的特点。比如钢铁产业是受公共财政的拉动，汽车行业是全民追随的奢侈品，还有国家很多政策在推动。还有房地产，因为我们过去老百姓太渴望能买到房子，是一个庞大的社会消费群体，整个推动其它了这些行业。

　　我觉得下一个30年应该到了医药产业大发展的时期，从国家不断向医药产业投资，到社会的多元化投资，随着整个医疗网络建立，市场的容量就在不断增加。未来医药产业发展应该是信心百倍，这里面的容量也很大。但是要做好这一点我们还要注意政策的引导，一方面是从研究新药开发的模式建立上要分类指导、分类管理、分类开发，完全按照行业的产业链来管理、加强引导，拉开企业的差异化、产品的差异化、服务的差异化。企业共同参与社会健康知识的普及，去创造市场，市场才能扩大，之后才能出现大企业。

　　今天的医药行业总市值不如其它行业一个企业的市值，说明我们的发展空间很大。这次国际金融风暴带来对实体经济的不断冲击，医药行业的冲击相对小一些，医药行业是一个稳定的阳光产业，阴天是少的，灿烂的阳光天数是多的，我们大家还是应该满怀信心，这是关乎到民生的大事，我们应该对这个产业满怀信心。

　　　医改方案出台将迫使医疗产业向市场行为转变

　　主持人：这次医改对于医药行业对于天士力的影响会在哪些方面？挑战和好处有哪些？在医改方面应该在哪些方面加大力度？

　　闫希军：医改方案现在只是一个框架，里面涉及到具体的方案、具体的改革，包括医疗体制改革、医疗机制改革、基本药品遴选制度的建设，还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这样给整个医药企业带来的冲击刚开始也是大的。医改就像当年我们改革开放刚开始，对我们改革时的冲击，包括劳动就业的问题，包括工厂倒闭的问题，都是对我们当时的理念、生活环境一个很大的冲击。通过改革开放30年来看，这个冲击是暂时的，发展是长远的，所以我们医改现在已经是一个老的医疗体制，医院收费体制又借鉴了市场规则。医药行业早就经历了市场经济的洗礼，老的计划经济体制和市场体制两者在一块儿，但是医药又不分家，是两条不同道上跑的车。我们现在要把它放到一块儿，医药又不能分家，所以矛盾很大。

　　医改方案出台迫使医疗产业向市场行为转变，将来把公立医院和民营、私营医疗机构逐步分开，公立就是要保障老百姓基本生命安全，不能盈利，属于公益性的。盈利性的像民营的其它社会多方面资源进入医疗产业，把这部分放开，这样的话 会推动整个体制发生改变，相信未来对于医药产业整个是一个很大的推进。未来整个发展应该是好的，但是改革过程当中会带来一些消极因素，我们的企业就要做好这方面全方位的准备。现在我们的企业一个要继续加大技术创新、新产品开发、新产品储备，再一个加大技术创新，使产业升级，提升产业的竞争力。整个生产链条实施科学管理，在节流降能、节能减排生产过程当中做到集约化程度很高、创造力很强、消耗最低的、精益工艺，在管理当中要效益。另外，加强市场产品流通度，加强各个企业在产业链之间的大合作，把分散的过去每个企业全程做的事情不断整合，这样对于参与市场竞争都是非常好的，即便会给我们带来一些问题，但是从整个改革大势来看，必将大大推动医药产业升级、医药产业发展，推动医药产业走向国际化，参与国际竞争。

　　中药现代化必须走出国门 未来要做好三件事

　　主持人：中药也是我国的特有产品，而且未来发展前景广阔，复方丹参滴丸也是天士力的拳头产品，未来在它的市场拓展，尤其走出国门方面有什么样的打算？

　　闫希军：在国家制订的中药现代化的战略和纲要的指导下，中药现代化是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应用现代科学技术方法，不断通过技术创新，使我们的产品通过技术创新的过程实现标准化。这个标准首先要达到中国的标准，然后达到国际化的标准。我们今天的中医药发展是在改变识别工具，改变语言工具，通过这种语言工具改变以后，中药就是要走向国际化。我们天士力提出目标市场在国际，基础市场在国内，国内是大本营，这个市场要占领制高点，对我们来说更重要的要走出国门。中药未来走不出国门就谈不上现代化。要实现这个首先明确，如果我们的中药不能改变，达不到数字化、标准化、国际化，达不到这“三化”的话在中国就站不住脚，更不要说走出国门了。

　　所以，未来我们要做到三件事。第一，根据不同国家的法规，积极进行市场销售，目前这方面在非洲、亚洲都做得很不错。另外，找一些语言能够对接的，理念能对接的有实力的代理商进行代理。第三，正在推动不同的中药在发达国家进行论证、临床研究。

　　复方丹参滴丸现在在国外做二期三期临床，复方丹参滴丸在发达国家加拿大也拿到了非处方药的许可证，通过六年达到这个目标，也在其他国家进入处方药体系的大体有七八个药。我们的药品现在在有些国家已经通过政府采购，也进入了越南公费报销目录等等。不管什么样的方法，最终目标要实现我们的产品在国外要落地广覆盖，，法规标准要接轨，更要形成好的品牌口碑。

　　我认为，产品是一个纽带，通过产品联系，把中医药逐步推广出去。通过将近十年的不断探索，不断完善，我们对于现在进入国际市场可以说是信心满怀，但是大家要耐得住寂寞，网上也有人评论，这个药进入美国就是好药进入不了美国就不是好药，这个观念要改变。经过法规批准的都是好药，像复方丹参滴丸每天要有一千多万人在吃这个药，14年来接近于1.5亿的人吃过这个药，七年来每年超过十多个亿的销售额。这么一个大容量的市场环境考验出来的产品就是一个好产品，是一个放心的产品。我们再去做国际化，把这么一个好的成果通过不断的研究，让更多的人享用，让更多的人能够分享这个成果，走出国门，让我们中医药达到国际化的人类共享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