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两位男人都对我有点儿意思,他们是我在上海进修时认识的,一年后,我回福州,分别给他们留了一个手机号,但都有意少一个数字,我在考验他们萍水相逢的爱。
我们都是在酒吧里偶遇,所以,我对他们的期望不是太高,甚至连对方单位公司的名称都没来得及了解,他们更不晓得我家住福州什么地方。
大约一个月后,我惊喜地接到一个上海打来的长途电话,打电话的是石磊,另外一个没打电话的自然被我果断地淘汰掉了,因为他对我的感情没有石磊那么执着。
我相信如果一个男孩儿对一个女孩儿真的朝思暮想的话,他一定会有办法找到她,即使他要的手机号少了一个数。
事实上,石磊就是用10个阿拉伯数字在一次次试验后,才终于打对了我的电话的。那天,他在电话里听到我的声音,兴奋得只剩下5个字:你跑不了了!
于是我乖乖地就范,毫不犹豫地嫁给了这个尽心的男人。
因为手机立功,所以,我们没要传统的结婚戒指,而是互赠了一部新的彩屏手机。
结婚之前的半年时间里,福州与上海成了我们最具魅力的一段恋爱距离,手机则是我们最贴心的情感按摩器,调情或者倾诉,我的耳朵里全是他低沉而温柔的蜜语。
这个喜欢范思哲男装的男人,新婚之夜,就为我设计了新造型,把我的直发全弄“乱”了,然后把手机挂在我的脖子上,他说:“你的丰满,需要手机在胸前点缀,这让我迷醉。”
他更用手机拍下我们夜里的浪漫镜头,上班空闲时,常拿出手机重温种种风情。
因为爱情,我对手机变得特别敏感,也情有独钟,因为石磊已赋予它不一样的意义。
很快,我们的孩子出世了,我停止了工作,在家相夫教子,丈夫则更忙了。
有一阵子,石磊显然忽视了我的存在,产后至孩子4个月,他几乎忘了我乳沟上的手机,对他的身体,我似乎也只剩下怀念。
我曾一度迷茫,不知所措,甚至用了很多低级方法。
一天晚上,我趁丈夫难得有闲情在家喝茶时,慌不择路地居然教牙牙学语的儿子说:“宝贝,来,我们一起来读一个词,伟哥!伟大的伟,哥哥的哥……”
丈夫是个聪明人,他意识到了什么,站起身,不动声色,唇角似乎还透出一丝冷笑。
在看完我给儿子喂奶“表演”后,儿子睡了,他这才靠过来撒娇说:“我也想母乳喂养!”
我说:“想得美。”但内心的情欲却不可抑制地燃烧起来。
曾有高人教诲说,女人一定要学会说“不”,可是,连说“是”的机会都不太多的我怎么会有奢侈的“不”呢?
这时,胸口的手机突然给了我新灵感,我想,何不如再次启用这一爱情道具,重燃丈夫曾经的激情?
于是,我斜躺在浴缸里用手机给丈夫发了一条短信:“上海与福州那么远,你都可以找到我,为什么同在一个屋檐下,你反而离我越来越远了?”